由于家境贫寒,陈赞松从没走出过大山,年轻时务农为生,靠采摘森林里的中草药贴补家用,如今年迈,孤身一人,当地政府从2010年起雇他看管这片森林。尽管收入微薄,陈赞松却心满意足,尽职尽责。不管什么天气,他都坚持每天到林里走一圈,林中不少蜿蜒小道,都是他亲手劈荆斩棘,一步一步用脚踩出来的。巡山一次往往需要两个小时,嘴上说着“不累”,陈赞松的衣服却常常被汗水浸透。 在五更寮森林附近,有一处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——五更寮土高炉群。1958年“大跃进”时期大兴炼钢,这里建起土高炉三排24座,现在仅存一排。 “我是亲眼看着那些树怎么没掉的,心疼啊!”短短一两年,这片承载着陈赞松美好童年的森林,就倒在了时代的滚滚车轮下。 “当时高炉日夜轰鸣,五更寮的林木都被砍来当柴烧,山头光秃秃的。”回想当年,陈赞松满是惋惜,他指着眼前的一棵参天大树说,能幸免于难的,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棵质地坚硬、不适合剖来烧火的树种。 “大炼钢”结束后,生命力旺盛的五更寮原始森林开始复苏。林业部门注重管护,严打乱砍滥伐,村民也懂得了自觉保护这条防风的绿色生命线。现在的五更寮森林树高林密,曲径通幽,多年无发生一起资源破坏事件,所在的上田村森林覆盖率达81.25%。 陈赞松膝下无子,五更寮原始森林就像他的孩子一样。习惯了每天穿梭于林间的他,用汗水浇灌了一棵棵林木,尽管步履日渐蹒跚,但只要还走得动,他还想继续用脚步丈量这片生生不息的森林。 本报记者 林双伟 通讯员 郭碧燕 图/文 |